LVMH 集团的时尚帝国中,有位陪伴全球总裁 Bernard 征战近 40 载的左右手 Michael Burke;他在巴黎 E.D.H.E.C. 取得 MBA 学位后,最初为 Bernard 管理地产物业,在集团收购 Dior 跨足时尚产业时,Michael Burke 被指派来到销量跟知名度都不佳的 Dior,帮助奠定品牌全球性地位;接着他被转调至 Fendi,为其规划创新策略,聚焦媒体的注意力;然后来到 Bulgari,巩固义式美学辉煌招牌。在 2012 年 Michael Burke 再度回到熟悉的时尚领域,携带多年纵横奢侈品产业的经营智慧,为 Louis Vuitton 在 21 世纪擘划一场精彩的进化。
在不疑处有疑 突破经营盲点
1990 年代,在前任 CEO Yves Carcelle 的邀请下,人称时尚圈「小马哥」的 Marc Jacobs 首先入主 Louis Vuitton 担任女装创意总监。在他天马行空风格的创意世界观中,Louis Vuitton 创下许多惊世之举,例如与艺术家村上隆合作的 Murakami Multicolore 系列,以及多次叫好叫座的大秀展演,确立品牌独树一帜的时尚观点,使 Louis Vuitton 自传统旅行箱产业脱颖而出,成为他人引领企盼的潮流先驱。 2012 年 Michael Burke 入主品牌后,他评估 Louis Vuitton 的现状并没有任何大问题,但却不是经营者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刻。 「当我担下这个职位,我的挑战是要更换将近一半的所有事物,以及保留剩下的另一半,但最大的问题是:如何选择正确的百分之五十?」Michael Burke 视经营为严整的策略计画,6 个月、1 年,甚至多年后他都要预先安排,以免突发事件发生,「当品牌已经成功很长一段时间后,有时候一些作法会变成难改的积习。」无论如何都不能依靠「自动导航」,是经验丰富的旅行家了然于心的先决条件,因此 Michael Burke 随时提醒自己必须维持觉知。
男女艺术总监更新 注入创意新血
2013 年,Michael Burke 体认到品牌需要全新创意观点,而此时 Marc Jacobs 已担任 16 年的艺术总监,Michael Burke 得谨慎处理与这位大功臣的关系,他不仅促成 LVMH 集团收购 Marc Jacobs 同名品牌 80% 的股份,并协助推动 Marc Jacobs 品牌股票上市计划。接下来 Louis Vuitton 迎来新任女装创意总监 Nicolas Ghesquière,开启改革首部曲。首先 Nicolas Ghesquière 调整了 Louis Vuitton 营收项目中获利最多的皮件系列设计,以强烈而大胆的建筑美学风格,结合品牌档案库的历史设计细节,推出 Capucines、Twist、Petite Malle 等人气手袋系列。在男装系列,Louis Vuitton 与前男装艺术总监 Kim Jones 的合作被 Michael Burke 形容为「乐趣无穷」,时而庞克、时而歌德,偶尔也玩超现实的元素,与 Supreme 的联名系列也把 Louis Vuitton 男装走向推往全新局势,促成日后与 Virgil Abloh 的合作,「我们与 Virgil Abloh 的合作是很自然而然地发生。Virgil 与 Kim 是好朋友,Kim 只是把火炬传给了 Virgil。」Michael Burke 说他与创意工作者的合作无法用「经营管理」的方式看待,比较像是「跳探戈」,有时是创意总监带头,有时是他以经营者的角色带头,两者间相互扶持的力量,帮助品牌维持现在与过去的平衡,「当设计师加入有历史的品牌,例如 Louis Vuitton,设计师必须进化,当这件事发生时,品牌也会随之进化。」
跳脱框架创作 再造新经典
虽期待改变,却不贸然行事,从不做任何第三方合作的 Louis Vuitton,对于品牌品项的扩张非常谨慎,「在一件事情的时机成熟前,我们会谨慎考虑,一旦时机成熟,合作自然水到渠成。」Michael Burke 说。这个百年品牌在 2015 年做出跳出框架的改变——涉足数位商品,推出与 Google 合作开发的智能腕表:Tambour Horizon。此腕表设计源自品牌经典款式 Tambour,由瑞士高级制表工坊打造表壳表带,再空运美国矽谷进行高科技表芯组装,「虽然智能腕表产业还在发展中,但这个市场很有潜力。」
Louis Vuitton 于 2012 年推出名为 Objets Nomades 限量版典藏家具系列,透过与不同人物的合作,为品牌架构出更全面的设计风貌。 「Louis Vuitton 是以技术起家的,即使是帆布表层我们都有比别人更创新的技术,只要这个创意能使工艺发展更进步,我们就拥护它。」
Michael Burke 认为 Louis Vuitton 另一大优势在于经历许多文化变迁的过程,「当下最有力的文化是什么?音乐!艺术、电影、运动,也都有庞大的影响力,把它们和时尚聚在一起,让它们自己互动,一定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因此,在各大颁奖典礼必定看得见明星穿 Louis Vuitton 走红毯;与 FIFA 世足大赛的联名系列,就连向来不在意时尚的运动迷,也忍不住会对以足球为灵感的限量商品报以流连目光。
香氛形塑个性 深化品牌性格
在众多 Michael Burke 推行的改革措施当中,最令众人惊异的是香水品项时隔 70 年后再度上市。早在 1920 年代,Louis Vuitton 首度推出香氛作品,但当时文化把香氛视为大众产品,Michael Burke 认为并不适合高端产品投放,「我们要找到合适的时机、合适的人,这就像当年我们扩展鞋履、成衣系列时一样谨慎,我希望消费者能视 Louis Vuitton 为真正创作香水的品牌。」
5 年前,Michael Burke 与调香大师 Jacques CavallierBelletrud 相遇,并买下 17 世纪在香水之都格拉斯建立起的香水工厂 Les Fontaines Parfumées,该厂址历史悠久,符合 Michael Burke 认为奢侈品必须具备的「传承」特质,而 Jacques Cavallier - Belletrud 的祖父与父亲也是调香师,这份世代沿袭的概念,为 21 世纪再度粉墨登场的香氛系列添上几笔令人玩味的故事性。
在历经 LVMH 集团内多个品牌管理后,Michael Burke 的格言是「Never say never」。尤其现今许多奢侈品牌正为了年轻人进行剧烈转变,但重要的是,如何在挑战新业务同时与品牌精神保持平衡?并且在恰当时机抓住市场机会,为品牌补充足够动能走向下个百年。这并非一蹴可及的理想,但身为奢侈品经营老手的 Michael Burke 说自己仍然像初入行般兴奋无比,也许支持着 Louis Vuitton 一路走来的「旅行家冒险精神」,不止刻画在品牌 DNA 当中,也蕴藏在 Michael Burke 的血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