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HERITAGE】傳遞優質生活美學 - 領略頂級生活的極致品味

2022 年 11 月22 號，當全球足球迷正聚焦剛在卡達（ Qatar ）開幕的世界盃（ FIFA World Cup ）賽事時，夙負盛名的曼徹斯特聯隊（ Manchester United Football Club，簡稱曼聯 ）在同一天卻傳出兩個震驚足壇的震撼彈：俱樂部老闆可能將曼聯出售，效力該隊的葡萄牙巨星「C 羅」羅納度（ Cristiano Ronaldo ）也將立刻離隊，雙方不歡而散。這對全球多達 11 億的曼聯球迷可說是憂喜參半。喜的是讓許多英國球迷長年憤怒不滿的曼聯老闆，美國億萬富豪格雷澤（ Glazer ）家族終於有計畫要將俱樂部出售。憂的 2023 年 2 月就滿 38 歲的 C 羅雖然上個賽季仍為曼聯踢進 24 球，但在這次世界盃表現差強人意，甚至在葡萄牙最後的兩場比賽上都被降為替補。C 羅每週高達 50 萬英鎊（將近台幣 1,900 萬）的巨額薪水，也讓歐洲其他原本對他有興趣的俱樂部紛紛打退堂鼓，這位生涯5 度奪下金球獎（ Ballon d'Or ）的傳奇球星可能將如日暮西山的慢慢消失在世人眼中。
雖然足球在台灣受歡迎的整體程度不如棒球和籃球，但根據國際足球總會（ FIFA ）的估計，全球有 50 億的足球球迷，佔全世界總人口 80 億的六成以上。而藉由正式比賽直接參與足球運動的則有 2 億 7 千萬人，因此足球被稱為全世界最受歡迎的運動乃當之無愧。以國家人口比重來看，拉丁美洲、中東及非洲各國則是足球迷佔人口最高的地區。而後起之秀的中國憑藉著龐大的總人口數，有近 4.5 億的足球迷，是球迷最多的單一國家。雖然人口近 14 億的印度以熱愛板球 ( Cricket ) 著名， 但也有超過 3億熱衷足球的粉絲。而歐洲五大足球國家（西班牙、義大利、德國、英國和法國）也有約 2 億的足球迷。以全球職業運動聯盟的吸金能力來看，雖然美國三大職業運動（美式足球NFL、棒球大聯盟 MLB、職籃NBA ）就獨佔年營收排行的前三名，尤其是 NFL 170 億歐元的年收入幾乎等於大聯盟和 NBA 的總和，但剩下的前 10 名，除了第五名年營收 49 億歐元的冰上曲棍球 NHL 以外，清一色都是歐洲和美國的職業足球聯盟。其中又以英格蘭超級聯賽（ Premier League，簡稱英超）的61 億歐元獨佔前茅，其年營收相當於西班牙足球甲級聯賽（ La Liga ）和德國甲組聯賽（ Bundesliga ）的總和。但若以每一場比賽的營收來看，英超平均單場就有 1,500 多萬歐元的收入則在所有職業運動聯盟中僅次於 NFL 的 5,900萬歐元，事實上，歐洲五大職業足球聯盟的平均吸金能力也遙遙領先其他職業運動聯盟。

曼聯: 百年名門將花落誰家?

提到英超，最為大眾耳熟能詳的莫過於歷史悠久，成軍超過百年的曼聯。曼聯不只是英國兩個職業足球聯盟的創始俱樂部，更是英國足球歷史上最重要及最成功的俱樂部。曼聯隊史上總共奪得 20 個聯賽冠軍，其中包括 13 個英超冠軍，1968 成為首支在歐洲冠軍聯賽 （ European Cup ）拿下冠軍的英國俱樂部， 在 1999 年更拿下英超聯賽、英格蘭足協盃（ FA Cup ）和歐洲冠軍聯賽的三冠王。當時的曼聯如日中天，在英國的賽事除了另一支百年名門的切爾西（ Chelsea Football Club ）沒有被曼聯橫掃外，整個歐洲對上曼聯都是一籌莫展，聞風喪膽。從 1999 年到 2001 年，曼聯更完成英超歷史上第一次的三連霸。
三連霸之後曼聯逐步陷入低潮，2003 年開始將以貝克漢（ David Beckham ）為首的主力球星紛紛轉售，戰績迅速下滑。這時曼聯以 1,200多萬英鎊的轉隊費將當時年僅 18 歲的 C 羅納入旗下，又用2,700 萬英鎊買下天才前鋒魯尼（ Wayne Rooney ）。但當曼聯致力重建時，同為豪門勁敵的切爾西卻被俄國超級富豪阿布拉莫維奇（ Roman Abramovich ）收購，馬上獲得巨額資金支持，同時切爾西還從曼聯挖走行政總裁，在英超迅速崛起。
反觀曼聯在財務上也陷入低潮，在連續八年排名為全球收入最高的職業足球隊後，曼聯在2004~05 年被皇家馬德里（ Real Madrid，簡稱皇馬）趕過，屈居第二，該年的收入也從上一年的 1 億 7 千多萬英鎊減少到 1 億 6 千多萬英鎊，而同期皇馬的收入則上升至 1 億 8 千多萬英鎊。曼聯的衰退也給了當時已經擁有美式足球隊NFL 坦帕灣海盜（ Tampa Bay Buccaneers ）的格雷澤家族可趁之機，在 2005 年以每股 3 英鎊的價格向其他兩位大股東買下近三成的股權，之後再將曼聯下市私有化。透過大量借貸的槓桿收購( 格雷澤家族用來收購的 7.9 億英鎊中有6.6 億來自借貸)，使得曼聯的財務瞬間從零負債到債台高築，每年必須支付高達 6 千多萬英鎊的利息費用。雖然格雷澤家族在 2012 年成功的讓曼聯以每股 14 美金的股價在紐約證交所重新上市，上市時 23 億美金的市值也讓曼聯成為當時全球身價最高的職業足球隊，但眾多英國球迷對格雷澤家族的不滿從未停止過。2021 年 5 月，兩百多位曼聯球迷闖入球場的暴力抗議事件更使得球迷們與格雷澤家族的關係雪上加霜，也間接導致了格雷澤出售球隊的決定。

從買下球隊以來，格雷澤家族唯利是圖的行事風格就一直為球迷們所詬病。為了支付槓桿收購的巨額債務，從 2015 年至今曼聯光累積的利息費用便高達 7.4 億英鎊，幾乎是當初格雷澤家族收購整支球隊的價格。曼聯也是全英超唯一支付股利的球隊，從 2016 年開始平均每年支付 2,200萬英鎊的股利，大部分都進了格雷澤家族的口袋。即便曼聯在 2022 年 6 月結束的球季創下加入英超聯盟後的單季最低積分，球隊仍然付給股東高達 3,200 萬英鎊的股利。從 2012~2013 球季開始，曼聯已經整整9 年沒有贏過冠軍，反觀同城的曼徹斯特城隊（ Manchester City Football Club，簡稱曼城），在 2008 年被阿布達比（ Abu Dhabi ）的財團收購下市後，過去 9 年間內便贏了五次冠軍。低迷的戰績讓球迷更加不滿。2021 年 5 月，積怨已久的兩百多名曼聯球迷前往球隊主場抗議，並闖入球場導致兩名員警受傷，更使得曼聯與利物浦（ Liverpool ）當日的球賽必須延期，是英超聯盟史上第一次有比賽因球迷抗議而必須延期。
這次抗爭的導火線除了戰績不振及格雷澤家族的經營模式，去年胎死腹中的歐洲超級聯賽 （ The Super League ）也是主因之一。原本的構想是由這個由歐洲 12 支俱樂部組成的新聯盟將取代現有的歐洲冠軍聯賽，並獲得曼城、曼聯、切爾西、利物浦等六家英超名門俱樂部的支持。但加入新聯盟的消息流出後，馬上引起英國球迷、英超聯盟、歐洲足總甚至英國政府的大力反對，這六支英超名門在短短三天內就宣告退出歐洲超級聯賽。雖然早在 1998 年，歐洲超級聯賽的構想就已成形，但一直到去年才正式成立，歐超聯宣稱，新賽事將會讓歐洲職業足球有更好的營利分配模式，其中涉及的獲利分配將高達 46 億英鎊。但在一片反對聲中，六家俱樂部紛紛道歉，數家俱樂部的經營高層也被迫辭職，包括曼聯的執行副總裁艾德·伍德（ Ed Woodward ）。在歐超聯宣布暫停後，即便曼聯老闆 Joel Glazer 親自向球迷「毫無保留」的道歉，但曼聯球迷對格雷澤家族的新仇舊恨早已到臨界點，曼聯支持者信託基金會（ Manchester United Supporters Trust ）更表示，對於格雷澤家族沒有一絲一毫的信任。

在這樣風風雨雨的 17 年過後，格雷澤家族終於在 2022 年 11 月底做出將曼聯出售的決定，消息一傳出曼聯的股價應聲大漲，一週內從 13 美元漲到 21 美元以上，漲幅超過六成，曼聯的市值也到達35 億美金。但據傳格雷澤家族尋求的售價高達60 億英鎊，是切爾西在 2022 年 5 月股權成交價的 25 億英鎊的 2.4 倍。根據專家評估，現有的曼聯球員陣容價值約 7.7 億英鎊，雖然曼聯的主場老特拉福德球場（ Old Tra ord ）已經高齡 112 年，需要大筆資金整修，但曼聯享譽全球的品牌價值仍高達一億英鎊以上。但考量俱樂部目前仍有 5.2 億英鎊的淨負債，總體評估之下，未來曼聯的售價要超過 30 億英鎊的機率並不大。但不論這支百年名門將花落誰家，曼聯的出售都將是全球足球史上的一筆大事。

切爾西: 俄烏戰爭的另類受害者?

2003 年，一個來自俄國的低調富豪阿布拉莫維奇（或簡稱阿布）以 1.4 億英鎊買下了成立於1905 年，位於西倫敦（ West London ）的切爾西俱樂部。這個 3 歲前就父母雙亡，在貧困中長大的俄國人之後靠著對西伯利亞石油公司（ Sibne ）及國內鋁業的掌控，在改革開放後的俄國迅速累積了大筆財富。在切爾西無法支付 7,500 萬歐元的貸款，面臨破產之際，阿布在 5 天內就做出買下俱樂部的決定。與格雷澤家族唯利是圖的經營理念有天壤之別的是，阿布對切爾西的投資可謂是不計血本。阿布接手後立刻先償還了切爾西大部分的債務，經營俱樂部的第一年就撒下超過 1.2 億英鎊挖角其他隊的球員。阿布接手切爾西的前 10 年間，光在挖角球員的轉隊費上就燒掉 7 億英鎊，也炒掉九位總教練。他對俱樂部的經營充滿熱情，有時甚至會自己突然現在青年足總盃的比賽為旗下年輕球員加油打氣，並在賽後向球員們一一握手祝賀。
在阿布的苦心經營和銀彈攻勢下，切爾西隊史上的黃金時代就此展開。在往後的 19 年內，切爾西贏得五座英超聯盟冠軍、五個英格蘭足總盃冠軍（ FA Cups ）、三座英格蘭聯賽盃（ League Cup ）冠軍、兩座歐洲冠軍聯賽，兩座歐洲足總歐洲聯賽（ Europa Leagues ）冠軍。為了俱樂部的成功，阿布自掏腰包的無償借貸了超過15 億英鎊的資金給切爾西，總共在 490 個球員上花了 21 億英鎊，但從之後轉賣出去的球員身上回收的轉隊費卻只有 11 億英鎊。在俱樂部亮眼戰績和阿布無上限撒錢的背後，卻隱藏著切爾西財務及營運上的重大危機。

阿布經營的 19 年間，有 14 年切爾西的營運是處於虧損的狀態，這期間的累計虧損超過 13 億英鎊。連年虧損的財報數字與光鮮亮麗的俱樂部戰績完全不成正比，卻也反映了切爾西先天不足，後天失調的經營困境。首先切爾西主場的座位數過少，只有 41,000 個座位，相對於曼聯主場的 74,000 多個座位少了許多。與其他英超俱樂部相比，切爾西主場的座位數也只能算排名中間，較少的座位數也代表著門票收入不足。經營成本方面，在阿布揮金如土的經營方式下，球員薪資過高和各種如被開除的前教練的資遣費等「非經常性支出」早已成為切爾西的常態。去年「非經常性支出」居然高達 1.93 億英鎊，即使在受疫情影響前的 2018 ～2019 球季，切爾西全年收入僅 4.5 億英鎊，但每年開銷卻將近6 億英鎊，切爾西稱霸英超的背後卻是無法彌補的財務黑洞。
如果阿布能將他的驚人財力不停地資助切爾西，俱樂部尚可維持他們在球場上的光榮，但 2022 年 2 月爆發的俄烏戰爭卻徹底改變了阿布和切爾西的命運。身為俄國數一數二的寡頭富豪 （ Oligarch ），阿布與俄國總統普丁（ Putin ）的關係密切自然是不在話下。雖然阿布極力否認，但坊間甚至謠傳阿布當初買下切爾西就是依照普丁的指示，要在英國增加俄國人的影響力。 因為與普丁關係匪淺，阿布擔心他鍾愛的切爾西遭到俄烏戰爭的波及，在 2 月底就將俱樂部的管理權移交給慈善基金會，並在 3 月初宣布出售俱樂部的計畫，也承諾將俱樂部出售後所有淨收益都捐給烏克蘭戰爭的受害者，同時之前他個人借貸給切爾西的鉅額貸款也將全部一筆勾銷。
但因阿布與普丁關係匪淺，且旗下鋼鐵公司和俄國軍工業有直接關聯，英國仍針對他祭出嚴厲的經濟制裁，將他在英國估計94 億英鎊的資產全部凍結。制裁影響之大，甚至連在切爾西主場的比賽門票都無法出售，連球場的商店都無法營業。英國政府甚至限制切爾西在比賽上的費用，前往客場比賽的旅費上限為兩萬英鎊，俱樂部還必須設法證明這些費用是合理的費用。除了薪金發放之外 （只有在比賽日才能發放上限 90 萬英鎊的薪資），也無法進行任何球員的轉會交易及續約，阿布出售俱樂部的計畫也被迫停擺。之後英國政府還必須針對制裁實施後，發給切爾西的特殊營業執照進行修改後才可以重新販賣門票，俱樂部並獲得一筆 3,000 萬英鎊的營運資金。

即便切爾西長年虧損而且在制裁下日常營運受到嚴重影響，英超百年名門的地位仍吸引了至少 20 位潛在買家。其中最積極的就是在 2019 年曾出價 3 億美金要買下切爾西的美國富豪 Tom Boehley。投資經營職業球隊對Tom Boehley 並非新事業，事實上他身為洛杉磯三大職業球隊: 棒球大聯盟的道奇（ Dodgers ）、NBA 湖人（ Lakers ）及 WNBA 的火花（ Sparks）隊的大股東，對於如何經營全球最知名的職業球隊當然是有備而來。即便三年前阿布拒絕他開出的收購提議，當時 Boehley 就指出: 「足球是全世界最受歡迎的運動，球迷對足球和他們所支持的俱樂部的熱情都是其他運動所望塵莫及的。」
2022 年 5 月初，以Tom Boehly 為首的收購集團，包括美國私募基金 Clearlake Capital 、道奇共同老闆與主席 Mark Walter、瑞士富商 Hansjorg Wyss 等投資人共同以 25 億英鎊買下切爾西所有股權。並承諾將額外投資 17.5 億英鎊在改善俱樂部的主場史丹佛橋（ Stamford Bridge ）、贊助足球青訓營、女足隊和男子青年隊主場的投資，以及對切爾西基金會的長期資助。所有收購的相關款項都必須存入一個由英國政府監管的帳戶，未經政府許可無法將任何錢轉出。英國政府也在 5 月底簽發許可證，核准了這項交易。而阿布在不計成本，苦心經營切爾西近 20 年後竟然落得血本無歸，一毛錢都拿不回來，可謂俄烏戰爭的另類受害者。

法國 vs. 摩洛哥: 世足舞台上豪門與平民的對決

除了英超兩大百年名門的出售，2022 年全球足壇最大的驚奇莫過於摩洛哥的奇蹟之旅。這個以一記頭槌進球踢走葡萄牙，成為史上首支晉身世界盃四強的非洲國家，雖然在準決賽中敗給了法國，又在季軍戰中以 1-2 飲恨敗給克羅埃西亞，但全隊齊心，屢創奇蹟的精采表現可謂雖敗猶榮。尤其是摩洛哥隊球員的身價全隊加起來只有 1.44 億歐元，與四強之中最高，球員薪資高達 9.9 億歐元的法國隊相比，幾乎只有七分之一。法國隊陣中球星如雲，以姆巴佩 ( Kylian Mbappé ) 為首。在 2022 年 10 月福布斯（ Forbes ）雜誌發布的全球最富有的足球選手排行榜中，這個 24 歲的超級巨星力壓梅西（ Lionel Messi ）和 C 羅稱霸全球職業足壇，來自俱樂部高達 7,000 多萬歐元的年薪、獎金和贊助收入，估計姆巴佩年收入總計 1.28 億美元。而姆巴佩所效力巴黎聖日耳曼足球俱樂部（ Paris Saint-Germain Football Club ）更是整個歐陸首屈一指的豪門球隊。
事實上，2022 年卡達世界盃也與聖日耳曼足球俱樂部息息相關。聖日耳曼的幕後老闆就是卡達專門投資全球職業運動及精品產業的主權基金 Qatar Sports Investments。為了主辦本屆世界盃，卡達估計砸下 3,000 億美金，寫下 FIFA 歷史上最昂貴的世界盃。史上第二昂貴的巴西世界盃「僅僅」花費了 150 億美金，僅是卡達的 1/20。據傳卡達光在如球場、地鐵、公路等基礎建設的投資就高達 2,000 億美金。卡達財政部長自己也承認為了世界盃，過去數年來每個禮拜都要花上 5 億美金在基礎建設上，而這些基建項目，甚至整個卡達世界盃最大的受益者卻是中國。雖然中國國家隊無緣出賽本屆世界盃，但舉凡比賽場館，小到球衣、獎盃，甚至世界盃特別版紀念鈔，「中國元素」卻無處不在。
這次世界盃的主體育場，可容納近 9 萬名觀眾的盧賽爾（ Lusail ）球場就是由中國企業以設計施工總承包的身分承建。這是中企以總承包身分建造的首座世界盃體育場，打破了歐美國家長久以來的壟斷地位。中國企業也參與卡達「球迷村」的設計建設，這個球迷村共有 6,000 個簡易集裝箱式的房屋，最多可同時接待 12,000 名球迷。在交通方面，中國製造也駛入了卡達世界盃。2020 年，中企生產的客車成功得標世界盃服務用車項目，加上後續訂單，卡達從中國進口了約 1,500 輛客車，其中包括 888 輛純電動車。

除了史上最昂貴的造價，本屆世界盃冠軍戰法國與阿根廷的對決也是姆巴佩與梅西這兩位聖日耳曼隊友的內戰。聖日耳曼不只擁有姆巴佩和梅西這兩位全球身價最高的球員 ( 梅西年收也高達1.1 億美元，排名僅次於姆巴佩 )，隊上還有身價排名全球第四的巴西巨星內馬爾（ Neymar ）。這三個明星前鋒聯手征戰，讓聖日耳曼在法國足球甲級聯賽（ Championnat de France de football Ligue 1 ）無往不利。而聖日耳曼全隊年薪接近 3.5 億歐元，也整整多出第二名的巴塞隆納（ Barcelona Football Club ）6,000 萬歐元，也比第三名的皇馬多了近 9,000 萬歐元。而拜仁慕尼黑（ FC Bayern Munich ）、曼聯和切爾西分別以 2.37 億、 2.23 億及 1.7 億歐元的全隊總年薪排名四到六。
決定球員身價的不只是年薪，球員轉會在職業足球中是司空見慣，轉會費也是俱樂部相當大的開支及收入。聖日耳曼在 2017 一年間就分別在內馬爾和姆巴佩身上砸了 2.2 億和 1.8 億歐元的轉隊費，將他們從巴塞隆納和摩納哥（ Monaco ）買走，而這兩筆交易至今仍是足球史上最高的轉會費。轉會費來自於有約在身的球員必須在目前效力中的俱樂部同意中止契約後才能離隊。作為一種補償，球員轉投的新俱樂部通常必需支付前屬的俱樂部以解除合約。與球員年薪不同的是，轉會費代表的是球員市場價值的實現，不僅要考量目前的既有合約，也必須評估球員目前的體能狀態及未來在轉隊後的表現。有時轉會費也帶有期貨的性質，皇馬在 2022 年 12 月初，便以 6,000 萬歐元的轉會費加上 1,200 萬的稅款簽下年僅 16 歲的巴西小將費利佩（ Endrick Felipe ）。但合約明訂等到 2024 年 7 月費利佩屆滿 18 歲時才會離開巴西加入皇馬，為皇馬效力 3 年至 2027年，合約中也包含再續約 3 年的選項。屆時費利佩會成為既內馬爾之後，巴西的下一個超級球星嗎？只有時間才能證明了。

足球本身就是時間與耐力的考驗，任何一個射門或妙傳都可能成為瞬間逆轉全場的關鍵。如同本屆世界盃的冠軍戰，衛冕隊法國上半場幾乎完全被壓制，上半場觸球數達 275 次，卻完全無法在禁區觸球。不但隊史上首度在世界盃決賽先被對方破門得分，也成為 1996 年以來第一支在決賽上半場零射門的隊伍。根據統計，世界盃在淘汰賽階段，領先超過 1 球的球隊，共計是 25 戰全勝，因此上半場結束後，不少球評紛紛認為法國敗相已露。但在比賽只剩下 11 分鐘時，姆巴佩利用罰球的機會扳回一城，兩分鐘後法國發動快攻，姆巴佩又在禁區左側側身起腳得分，追平比數！瞬間場上風雲變色，全場法國球迷，包括親臨現場加油的法國總統馬克洪（ Emmanuel Macron ）欣喜若狂。
比賽進入延長賽，阿根廷靠著梅西門前補射先馳得點，但姆巴佩靠著罰球又射進單場個人第三球，追平比數。姆巴佩也成為世足賽 56 年來第一個，也是史上第二個在決賽演出帽子戲法的球員。之後兩隊都沒能再得分，進入世界盃史第三次的 PK 大戰，可惜法國最後以 2-4 落敗。阿根廷在馬拉度納（ Diego Maradona ）在1986 年率隊奪冠後，相隔 36 年再度拿下世足賽冠軍。而一輩子與冠軍無緣，並之前就宣稱此屆將是他世界盃生涯最後一舞的梅西，也如願在五度叩關後圓夢奪冠。此戰雖然法國衛冕失利，但姆巴佩一人獨進四球，主宰全場。阿根廷雖然贏了決賽，但姆巴佩卻在梅西和 C 羅的時代即將落幕之際，在全球十幾億人的眼前用神乎其技的表現開啟了他一個人的時代。
就在高潮迭起、峰迴路轉的世足冠軍戰中，為 2022 年畫下了完美句點。不論是國際局勢或是全球足壇，2022 都是充滿變化、動盪不安的一年。但就如同比賽一樣，只要有時間與耐力堅持下去，逆轉全場的關鍵也許就在眼前。